理律堂,三省书屋,周璐一边将满满一摞建木文简抱到一位鹤发童颜的老教授桌上,一边贴心地为他的茶杯续上灵泉水,然后在后者道谢时,顺势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唉冯教授,我昨儿吃饭的时候,听几个天工堂的师兄说,咱们书院屡次翻新扩建,理律堂给的算经和图纸都颇有参差,全仗他们天工堂的能工巧匠们因地制宜,才……”
冯教授闻言,不待周璐讲完话,便推了下鼻梁上的检索镜片,愤然道:“无稽之谈!那群粗鄙匠人懂什么!?”
周璐连忙点头:“就是啊,我当时也很想反驳,但有位师兄说,以前书院还因咱们理律堂的算经出错,戒武令有了偏移,导致院内死了人……”
此言一出,却见冯教授更为恼怒:“天工堂的人平时都在讲些什么东西!?茸城书院里几万师生,上千年历史,怎可能没死过人?在书院颐养天年而后寿终正寝的教授几乎每年都有,怎么就怪到我们理律堂的头上?而且我在书院执教几十年,就没听说戒武令能有偏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