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那些西戎人的脑袋自個儿飞到叛军手里的?”
此时也有那日值守,看着西戎骑兵入关的士兵,从沉默里爆发出来,他将手中的长矛呯的咂在地上,卸下衣甲,边走边脱。
“我本绿林,崇齐家忠烈而来,也对齐家失望而去!”
兵器丢在地上的还有十几人,他们也多是江湖绿林,性子本来就是敢爱敢恨,眼下对齐家所做之事失望透顶,脱去衣甲后,跟着前面那边同道直接下了城楼。
齐保国抿着嘴唇,站在那边一动不动,齐威、齐宣向周围人辩解,可被周围兵将问到下方人头时,终究是难以开口解释了。
城楼下,吕布眼睛眯了起来,伸手摸向箭筒,他当年虽说反复无常,不择手段,可对于外族他是痛恨的,他出生九原,时常遭受匈奴、鲜卑骚扰,幼时,他也曾随父与鲜卑厮杀过。
对于边界的惨状,他比任何人都痛恨胡人。
见城楼动静,吕布手中画戟猛地插进地面,挽弓搭上三支箭矢,他握着弓身一抖,聚集一撮的羽箭陡然化作三支整齐的扣在弦上。
弓弦猛地拉满,只听‘咻’的齐响,三支箭矢一起飞向城楼。
破空疾响!
最先反应过来的齐幼虎,他一直留意城关下那叛军骑将,弦音颤响的瞬间,他抓过盾步手中盾牌往身前一挡,将二哥齐宣遮住;齐威见弟弟的动作也反应过来,两步化作一步,扑向父亲。
盾牌砰的炸裂,四下飞散开来,齐幼虎、齐宣直接向后跌倒;齐威扑开父亲,横斜的身子被第二支箭矢穿过肩胛,直接撕开血肉骨头透过去,射在另一边的墙垛上;第三支箭从女墙中间斜斜向上射在城楼檐下,挂灯笼的绳索直接断开,灯笼摔的稀烂。
“最后那支箭下回可不是射灯笼了,若还有良知,明日此时献关乞降!”吕布收弓拔戟,一转马头,奔向回旋的并州狼骑,随后朝西凉军阵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