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敌之策的议论将开始了,金銮殿两侧偏殿,大量的官吏、宦官携带公文进进出出,传来的战事,正被抄录下来,也有掌书舔了舔笔尖,捧着空白的书册,站在金殿旁边,听着众文武和皇帝言论,准备记录。
最先走出队列的,是兵部尚书袁逢,“陛下勿忧,众臣适才讨论,不过是更了解燕国那位夏王。”
“那朕就听听袁卿有何高见。”
除去在三州战场布防的三个都督外,整个魏国能带兵打仗的人,基本都在这里了,不过还有一人,乃魏帝的叔叔,此时年龄七十有五,能征惯战,正驻扎鹿阳西南的惠州。
皇帝身形端坐,目光严肃的望着下方的袁逢,后者拱着双手躬身下拜。
“陛下,兵无常势,燕国之兵穷凶极恶,一路劈波斩浪,看似兵威赫赫,其实老臣看来,乃燕国小儿不懂军事,十万兵马分三路,本大势却化为三股小势,每路不过两三万人,前期以快打慢确实占尽优势,可随着深入我大魏腹地,供给拉长,周遭援兵渐多,其疲态将显。
其一,兵源耗损,越打越少,难以补充。
其二,孤军深入,粮秣供给困难,一旦陷入胶着,推进不前,士气必然深受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