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山麓植被稀少,露着褐黄的泥床和山体,入眼处,是西北苍茫荒凉的感觉。
淅淅沥沥的小雨落下营盘。
辕门兵马、车队进出,除了巡逻、值岗的士卒,大多数士兵都缩在帐篷里等待雨停,从茫茫草原,再到苍凉的大西北,许多人感觉到了不适,出现上吐下泻的毛病,好在军中将领都是南征北战的宿将,对于这些突发的事,早有准备,甚至说习以为常。
纤细的雨帘里,随军的郎中正在调配止泻的汤药,然后照着名单,让人将汤药送过去让病员服下。
此时位于军营正中的巨大帐篷里,一身金甲绿袍的身影正坐在案前,一手抚须,一手捧着书卷观阅。
两侧还站着两人,一个是他的长子关平,另一个则是黑脸粗汉,叉腰压刀。
“二哥!”
外面陡然响起张飞那粗大的嗓门,帐帘随即被掀开,张飞与张苞带着一身水汽大步进来,一边拍着衣袍上的水珠,一边嚷嚷道:“咱们还要停多久?俺和你侄子待的浑身难受,都快生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