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同样暗流涌动,消息几乎被文武协力按了下去,引而不发。
四月最后的一天,亦如既往的早朝,不过气氛是不同往日的,皇帝齐克安被宦官搀着坐上龙椅,太皇太后赵庄懿也被请了过来,在一旁坐下。
大殿之中,往日恭顺的文武大臣们,此时一个个低着头,或微微抬起眼帘,朝御阶上望去,眼中有着与往常不同的神色。
“陛下,太皇太后!”
一位胡须花白的老臣缓缓走出队列,“夏国主力近在咫尺,西戎骑兵还有北地的骑兵已经出现在京畿四周,陛下该拿主意了。”
“拿……拿什么主意?朕不是让你们去谈和吗?只是那种条件朕和皇祖母如何能接受!”
这位十六岁的皇帝继位的这段时间以来,可谓如履薄冰,每天醒来就是战战兢兢地打听夏国兵马打到哪里了。
“汝等皆是我大齐的老臣,有些世代大齐肱骨,敌人已杀到京畿,诸位该同心戮力,守城退敌才是!”
“陛下,我等的意思,不如就答应夏国和谈的条件吧。”一名武将走出,他是那日溃败的军队主将之一。
“伱!放肆!”赵庄懿纵然年老,可当了那么多年的太后,余威仍在的,她拄响凤头金杖站起身,“哪有臣子将皇帝送到敌营!”
“太皇太后说错了。”那将领面色不改,只是拱着手微微垂下脸,“不止陛下还有太皇太后您,以及太上皇太太上皇!”
老妇人被这句呛的老脸涨红,还等她说话,刚才第一个站出来的文首老臣接上话语,重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