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屠宰场中的牲畜不乏舔犊之情,亦不缺乏为不与后代所分开而拼命的决心。
但,其珍珠般眼睛里的的决绝在工业化的屠刀前什么都不是。
狼型兽人不是“屠刀”, 但其身上的斑秃与伤口就是一次次空手狩猎中最光辉的证明。
顾客的扑击只是徒有速度和气势,如此无谋;狼人朝他伸出了爪子, 轻轻划下。
金棉咬住嘴唇, 向这正破裂的景象狠狠伸手。
够不到的。
顾客倒在了狼人的怀中, 狼人像完成了一次千篇一律的工作:
“多谢惠顾。”
“……快吧我的脸按进你的胸口, 给我闻闻……你胸口的那些白毛!”
“要加钱。”
“好说,快……快!”
狼人胸口的绒毛是他伤痕累累的身上仅剩的白,虽然沾了泥污,却在濒死的昏暗中仍然悦目。
兽人将顾客的脸往胸口默默按去,白毛被自其口鼻中喷出的温暖沾上,又很快变凉。
然而。
狼人很快停下了动作,站起,把脸上残留着狂喜的顾客往旁边一推,顺手抽走了其脑后的记忆芯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