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没有。
好像刚才喰煞所洒下的可怖压力,只是左吴和皇帝两人共同陷入的癔症般。
皇帝轻笑一下,想直起身体,试了几次都没成功,还是觉得身心都是一阵无力:
“那就是说,只有咱俩感受到祂的压力?让我猜猜。大概是因为我们吸收和释放的眷顾,是仁联系统性的研究了织褛的赐福后,仁联所倾尽全力对这赐福做出的仿制;虽然是仿制,但毕竟带了织褛的力量。”
“或许,神灵间的力量,本身就是冲突的。我想了想,我们刚才的战栗也不是单纯是害怕,还夹杂着了一些战意之类的东西,想冲上去把喰煞给生吞活剥?”
“我想,如果织褛此时恰巧赶来,然后一声令下,我们就会朝喰煞直直冲去,毫不犹豫。即便这是飞蛾扑火。”
左吴恍然。
确实,这都是里常见的套路了,接受了一位神灵的赐福,等同于成为了祂麾下宛如傀儡的战士;还有神灵之所以布下赐福,最终目的也是壮大自己的力量,和其他神灵相互攻伐之类。
但织褛毕竟没这么做,即便喰煞离的如此之近。
而此时,一直在偷偷监视二公主的金棉,也终于把二公主宛如喃喃自语一般的话打包发给了左吴。一是证实了左吴的猜测,二让左吴居然有了一个离谱的感觉——
难道说,喰煞其实很好说话,而织褛很是大方?
自己二女儿同喰煞的交流,态度可谓颇为冒犯,可喰煞却没一点动气;还有织褛,仁联都通过研究祂所布下的赐福,批量生产眷顾者了,相当于剽窃祂的力量,但织褛本身,好像对这窃取大大方方的默认了。
这种荒谬充斥左吴的内心,矛盾感横冲直撞,让左吴不愿意往这方面往下想。
左吴又忽然意识到一件事情,饶有兴致的看向皇帝:“刚才,你没有自称‘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