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吴轻轻耸肩:“看到风景既然完全一样,那让你们不能像真正的对帝特一样,对探索星海抱有希望和执念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这个问题左吴已经问过一次,上次虚拟联络者就顾左右而言他,这回更是干脆陷入沉默。
左吴也不急,因为虚拟对帝特根本跑不掉,只要自己还在对他们持续观测,那联络者就不得不与自己奉陪到底。
或许这种现实生灵对数字生命的予取予求的能力,才是如今这个时代计算机技术已经发达如斯,但大部分文明依旧没有选择遁入虚拟的原因。
对这名联络者也是一样,左吴甚至已经感受过几次这种予取予求的权能了——若自己对他们将花费百年而达成的未来不满意,自己便能否决掉这百年的一切,让他们无限次的从头再来。
如今这个否定他们未来的过程只是重复了十一次,可如果再重复几遍,左吴不确定自己心中的惋惜和同情,会被一次又一次的送别演讲的烦躁而磨灭。
当然,对联络者来说,他们不可能知道自己被否决掉的十一次未来。只是冥冥从左吴的语气中感到了什么,此刻却依旧选择沉默。
他们也觉得其自己是和左吴并肩站在一片荒野中,可各自的头顶却是一片不同的天空。
终于。
联络者忽然发出一声轻叹。
同时那些懒散的研究员也把手上的家伙事一扔,用低低的欢呼朝左吴报告:“陛下,咱们的工作完成啦。您这边没啥事的话咱们就告退啦。以后没点挑战性的工作请找别人,我们可干过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