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自有些大善医者,一生悬壶济世,活人无数,在遍走江湖的同时,也尽可能的挽救那些垂危的生命,似乎介入他人的因果,对他们来说根本无足轻重,不会影响自身气数和命运,便由于此。
吃饭即吃饭,走路即走路,救人即救人。最简单质朴的道理,发乎于心,我觉得他需要我的帮助,于是我出手了,心无他念,无需去辨利己与利他,直指本心,不为相所累,便可超脱因果的干系。
老人虔诚信佛,笃信行善累积善因,为求来世能得善果。以余生去帮助更多的人,此举可提倡,但却是为了利己而为,相为善举,但心为利己。区别便在于此。
还有一道,也正是曹安所追求的道,那就是超脱,以修行,助力自己,超出三界之外,不在无形之中,自然因果不加于身,无相之辨,无心之扰,当然,到了这一个境界之人,其自身所处的位置,就已经决定了,他们轻易不可能与别人的因果命运发生纠缠。
“痿症吗?”曹安轻声呢喃了一句,紧闭双眸,心中再无波澜。
一大早,袁贵起身,火堆里的炭火依旧散发着热量,经历了昨天晚上一夜的燃烧,这火堆还没有熄灭,只是周围已经没了曹安的踪迹,他下意识的环顾四周,然后走到了马车前,在边缘上轻轻敲了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