栓柱注意到,少爷的辫子都翘了,可见心中有多么愤怒。
“妈啦个巴子的,富勒浑不是跟我捣蛋,他娘的是成心跟我过不去!惹急了我,我把他祖坟给扒了!”
贾六气的一把将脑后的假辫子拽下,随手在虚空一抽,竟发出沉而有力还很轻脆的响声。
这记响声不仅震住了大姐夫同老阿,也把贾六自个给吓了一跳。
“他妈的,跟我玩阴的,老子跟你玩阳的!”
贾六气乎乎的把辫子当马鞭朝栓柱一指:“把德木、瑞林、来旺、李文他们给我喊过来,告诉他们我要清君侧!问问护军营的弟兄听不听我这个大总统的!”
暴怒的贾六要调兵,这一回绝不再退让,一定要让老富知道谁才是大清的天。
大姐夫头次见小舅子发这么大火,矛头还是对着领班军机富中堂,更说要调兵清君侧,吓得手中的筷子摔落在地,神情同白日撞鬼般,硬是吓得说不出话来。
贾六这边又是一记重拳砸在桌上。
长这么大没这么来气过,他当老富是宝,老富当他是草,从前想着得有人替他收拾烂摊子,惯着老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