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因素共同推动之下,数年的时间里,美国内部在华盛顿等人的协调下达成了多方妥协,采取欧洲启蒙思想的一些制度成果,以三权分立的模式建立了一个全新的国家。
各州让渡一部分权力给联邦政府,联邦政府也允许各州留存一部分权力,并在权力制衡的模式下给予各州一部分直达中央的权力,甚至允许各州保留实际不由联邦指挥的军队以维护各州本地的利益。
由此,双方勉强达成妥协。
然而这也是一个巨大的隐患。
因为这套制度诞生的初衷,是为了让一个新生国家能够最大限度平衡内部矛盾而面对外部压力,以求取生存,矛盾依然存在,只是外部压力太大,不得不暂时搁置。
一旦外部压力带来的危险不再能威胁这个国家的生存,这个制度本身就会成为最大的问题。
所以美国在冷战结束之前从未用民主标榜自己,他们是用自由作为核心竞争力的,他们的这套制度的底层逻辑为的是“自由”,而非“民主”。
他们所谓的自由的根本,是地方实力派不想在联邦强权的压迫下失去自己的利益的自由,本身就不算什么正儿八经的自由,更遑论民主。
一旦强行套上了与本身制度运行底层逻辑严重不相符的“民主”概念,自相矛盾的地方便暴露无遗。
从这种意义上来说,赵学宁认为美国佬所谓的民主和自由,以及他们的三权分立,是只有他们自己才能玩的转的一套东西,不是自由,也不是民主,而是某种奇奇怪怪的东西。
所以,赵学宁最初有想过要仿照美国佬的设计,搞一套兰芳特色权力制衡模式,让司法院和立法院独立运转,以限制大总统的权力,防止再出现一个说一不二的独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