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钦载沉默许久,缓缓道:“有一个问题我很好奇,太子觉得我是他的威胁,就算布局设套,也该直接冲着我来才是,为何要先动我堂兄,又翻我爷爷的旧账,你们做的这些,对我并无任何伤害……”
李义府笑了:“这是东宫几位谋臣的主意,李县伯虽然颇受天子器重,但李县伯的根子还是英国公府,东宫出手,必先撼其根基,断其承嗣,英国公府不稳了,对付你其实并不难,你一个人怎么与整个东宫抗衡?”
李钦载恍然:“难怪你们先诬陷我堂兄,原来就因为他是英国公的爵位继承者,而我爷爷若声名受损,朝中威望必然下降,他说的话也就不再那么权威了,那时再对我下手易如反掌。”
李义府苦笑道:“本来是这么打算的,但东宫的谋臣们显然都低估了你,你不仅是只会造些新奇玩意儿而得天子器重的臣子,你还像个浸淫朝争多年的老手,轻而易举地化解了危机。”
“袁公瑜被牵扯进来后,东宫由攻势变成了守势,若再斗下去,东宫会引火烧身,所以今日老夫登门,是想大事化小,就此作罢,如何?”
李钦载微笑道:“你们是守势,我却是攻势,正是顺风之时,我为何要收手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