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孙子在他面前诚惶诚恐,大气也不敢喘,唯独这个孙儿,无论他是怎样的表情和心情,都没被吓到过,嘴里那一套套的阿谀之辞,听得让人既愉悦又脸红,偏偏心底里却很舒服。
这样有本事又会聊天的孙儿,李勣怎能不宠?
“滚!”李勣高兴地笑骂道。
“孙儿终于知道爷爷之前说,我太低估英国公的意思了,今日朝会上,连天子都对爷爷如此恭敬礼遇,想必天子对爷爷的圣卷和信任也算是天下无双了吧。”
李勣捋了捋须,含笑道:“老夫这些年行得正,站得直,只忠于天子,天子当然信任老夫。”
“贞观二十三年,太宗先帝病重,临终之前,先帝毫无缘由地将老夫贬谪叠州任都督,并着令老夫马上出城赴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