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仁组织一番语言后说道:“其实草原就像是骆书记所说的那般,难以建立完整的税收体系,进而实现对草原各族的控制。不过依小弟之见,这个羊毛就是一个很好的契机。”
“前日里,小弟读《管子》时,读到齐国制衡山国的故事,倒也觉得有些相通。如今大唐之地位,可比齐国要高得多,若是也效仿齐国,行经济之策,是不是也能不战而屈人之兵呢?”
李景仁说的,就是管子中说齐国用把控粮价的方法,兵不血刃拿下衡山国的故事。
不过话说回来,《管子》此书,其中多为后世牵强附会之作,尤其是这个衡山之谋,多少有点对不上号。
记载中说“齐即令隰朋漕粟于赵,赵籴十五”,然而在管仲活着的时候,赵国的先祖赵衰还在跟着重耳流亡,上哪儿卖粟给齐国去。
你就是把赵衰卖了,也不值多少粟米啊,那五羖大夫才值五张羊皮。
或许会有人说,赵国不是晋国的六卿之一吗?
可那也得等赵衰跟着重耳混出头之后,到他儿子的时候才能实现。
老赵家真正称得上规模,还得是赵衰的儿子赵盾开始,然而在赵盾上位的时候,管仲坟头草都丈五高了。
文天祥《正气歌》中的“在晋董狐笔”,就和赵盾有关,写的就是董狐秉笔直书“赵盾弑其君”。
而赵盾有个孙子,就是鼎鼎大名的“赵氏孤儿”。
虽说衡山之谋的故事是瞎编的,但这个经济战的想法,倒是可圈可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