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作为一个男孩,他会每天把家里的房间收拾的整整齐齐,打扫的一尘不染。
他一周换两次床单,他会干除了洗碗之外的各种家务活:洗地板、刷橱柜、通水槽。
跟着他把所有的脏盘子整齐地堆放在厨房洗碗池里,在上面盖一条干净的毛巾,他的工作就完成了。
他会照顾两个弟弟(一个同父同母,一个同母异父),在母亲做两份工作精疲力竭回到家时,告知他俩不要打扰母亲。
他做过最出格的事,是披着超人一样的红色斗篷从屋顶跳下来,脸着地,浑身冒血,但没有死,而且很快恢复过来。
所以,当巴克利进入NBA,在球场上像个暴徒一样说垃圾话、打架、挥舞肘子、凶神恶煞的时候,他老妈简直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儿子。
“这不是我的宝贝查尔斯。”查茜-梅第一次看儿子的NBA直播时说。
这点上巴克利更像他的外婆,一个年轻时在肉类加工厂工作的强悍女人。
所以,巴克利学会了张牙舞爪来保护自己,就像那些失去了丈夫的可怜女人。
女人的强硬往往都是一种伪装,是不得已生活给她们穿上的铠甲。
当巴克利遇到阿甘时,他第一次感受到,一个真正强硬的男子是如何屹立的。
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充满着威慑力,那种自信和坦然与身高、力量无关。
巴克利还记得自己在房间里想用摔跤挑战阿甘,他想击败阿甘,因为阿甘身上的那种气度让他很不舒服。
那时候他还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心里会对一个球员心怀愤怒,难道是因为他的肤色吗?
还是篮球运动员之间天生的好胜心?巴克利想不明白,他也不愿意多想,干就完了。
然后他输的很惨,不管是摔跤场还是篮球场,都完全不是对手。
后来10年时间的朋友相处,巴克利慢慢知晓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尤其在他有了自己的家庭和孩子后。
此时此刻,阿甘站在那里,站在中圈准备和马克-韦斯特跳球。
他还是那么高大,还是那么帅,一如既往的气定神闲,充满了自信而非自傲。
他的眼神和10年前一样专注,完全没有被名利所侵蚀污染,对篮球的热爱从未熄灭。
巴克利决心要击败他,击败他心中一直以来的榜样,他心中真正的太阳。
既为了冠军,也为了篮球,更为了他信奉的价值。
裁判将球抛向半空,甘国阳和马克-韦斯特同时起跳,比赛开始了。
球被拨到了特里-波特的手中,波特停顿了一下,组织起了开拓者的第一次进攻。
换成过去,波特会想办法快速打一个,但这轮系列赛,波特控球的第一要务是稳定。
他的小腿一直在疼,肌肉紧张,这让他发力困难,缺少了爆发和速度,进攻就缺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