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用力地拍了下桌子,桌上的茶杯被震得晃动起来。
谢至川坐在一旁,神情恍惚,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焦点。他喃喃自语道:“完了,全完了。本想着借这次机会扳倒石飞扬,没想到却落得这般下场。”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与失落,整个人看上去失神落魄,仿佛被抽去了灵魂。
唐之翰则像个忠实的跟班,紧紧地跟在钟任旺身后。他点头哈腰地说道:“钟前辈,您别生气。咱们再想办法,总有机会收拾那石飞扬的。”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帕擦拭着钟任旺额头上的汗珠,那副谄媚的样子,活脱脱就是钟任旺的一条哈巴狗。
钟任旺仿若一条潜藏在黑暗深处的毒蛇,斜眼冷冷地瞥了唐之翰一眼。那目光冰冷刺骨,仿佛唐之翰在他眼中不过是一只蝼蚁,只需轻轻一碾便会灰飞烟灭。
他鼻腔中缓缓挤出一声冷哼,这冷哼声犹如从九幽地狱传来,带着丝丝寒意,在这昏暗的房间里弥漫开来:“哼,现在说这些空洞无用的话又有何意义?石飞扬那小子,心思诡谲得很,滑不溜秋像条泥鳅。但这笔血债,我定会让他连本带利地偿还!”
说话间,他的眼神陡然一凛,闪过一道阴鸷的冷光,恰似暗夜中潜伏着、正蓄势待发准备致命一击的恶狼,在那幽深的眼眸里,正谋划着一场惊世的阴谋。
忽然,钟任旺脑海中如一道闪电划过,瞬间点亮了他那充满邪恶的思维。
他猛地一拍大腿,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劲道十足,竟使得桌上的茶杯都剧烈晃动起来,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他兴奋得近乎癫狂,尖锐而急促地大喊:“有了!”那声音仿佛饥饿已久的恶狼终于发现了猎物,带着一种扭曲的快感,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谢至川、唐之翰等人本就因钟任旺的反常举动而神经紧绷,这一声大喊如同炸雷在耳边响起,吓得他们浑身猛地一颤,像极了被猎人惊吓到的兔子,本能地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他们的脸色在瞬间变得如白纸一般煞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在昏黄黯淡的灯光映照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那惊恐的神情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钟万旺更是被吓得双腿一软,“扑通”一声重重地跌坐在地,他那断臂因为这一摔,旧伤复发,钻心的疼痛瞬间袭来,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哎呀!”声音中满是凄惨。
钟万强也吓得面如土色,裤裆处瞬间湿了一片,显然是被吓得失禁了。
丁洪的嘴唇微微颤抖,像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树叶,脸色苍白如纸,仿佛看到了世间最可怕的景象。
然而,钟任旺却像是陷入了疯狂的魔怔之中,放声大笑起来。他的笑声尖锐刺耳,仿若无数根钢针直直刺入人心,在这逼仄的房间里不断回荡,让人脊背发凉,寒毛直竖。
笑罢,他缓缓摆了摆手,示意大家重新坐下。
随后,他压低声音,那声音如同一条吐着信子、准备择人而噬的毒蛇,阴森地透露道:“听闻江南形意拳门的掌门范苌与雄樱会的长老廖培一直以来都有嫌隙。倘若范苌不明不白地遭遇不测,你们说说,江南武林界是不是会不假思索地认定是廖培下的黑手?”
说罢,他又发出一阵阴森的笑声。
这笑声中满满的都是算计与恶毒,仿佛能将世间的一切美好都吞噬殆尽。
唐之翰听后,脸上瞬间堆满了谄媚的笑容,那笑容夸张得有些扭曲,活像一个滑稽的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