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张纯赶紧又把嘴巴给闭上,改为用脸去摩擦赵俣的肩膀,就像小猫咪撒娇一样,同时,她有些幽怨地说:“官家莫戏之,今正值官家得嫡子关键时期,臣妾再无知,亦晓得轻重缓急,岂敢坏此大事?官家若真心疼臣妾,便早些教皇后有孕,臣妾等着官家,此生不渝。”
赵俣在心中感慨,‘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还行。太后纯,你啊,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成不了多大的气候,就算我给你机会,你也不敢跟我的皇后硬碰硬,最多也就是背地里跟她较量一下,还瞻前顾后轻易不敢出手。’
赵俣轻轻抚摸着张纯的后背,说道:“朕非戏爱妃,而是真想赏赐爱妃,爱妃近来立功不少,一直不赏赐,朕岂非赏罚不明?”
张纯坚决不上这个当,她说:“臣妾为官家做任何事,皆心甘情愿,不求赏赐。”
见张纯铁了心不去招惹郑显肃,赵俣也不好再逗张纯,只能边把玩着张纯,边想着如何治理赵宋王朝。
不多时,张纯还是没忍住给郑显肃使了个小绊子,她说:“皇后开宫闱科举,臣妾欲一试,不知官家意下如何?”
赵俣太了解张纯了,以至于她一撅屁股,赵俣就知道她想拉什么屎。
赵俣心说,‘你这是想参加宫闱科举吗?你这是在给朕的皇后上眼药,想用她比刘娥,警告朕别当宋真宗,小心被她架空。’
如果赵俣不了解宋真宗和刘娥的事,没准还真有可能被张纯给忽悠住。
只可惜,赵俣十分清楚,哪怕是在宋真宗晚年,刘娥也并未完全架空宋真宗。当然,那时的刘娥确实在逐渐掌握较大的权力。
但事实就是,因为宋真宗对刘娥极为宠爱,甚至在其执政后期因身体原因主动让刘娥参与政务,刘娥才能凭借其政治才能和宋真宗的信任,逐步介入国家事务。
然而,哪怕是宋真宗的生命末期,他对权力仍有掌控。
例如,当刘娥的权力引起部分大臣担忧时,宋真宗并未完全放任,而是通过遗诏明确规定刘娥听政的前提是宋仁宗“方在冲年”,即成年后需归还权力。这一安排限制了刘娥长期专权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