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并非一道而来,而是各自岔开,有快有慢。
其中,荀况与韩非二人最先拜别孟轲,领门下法学与荀学的士子,约百人数,经一路颠簸,终至王城。
就在韩非荀况二人迈入王城,带着门下弟子背负包裹,正准备沿街问路,并且观察一二这王城的风土人情时。
心神有感,道法自然,早已趋之化境的季秋,顿时有所觉察。
太平书院。
有三人于树下石桌落座,其中一人睁开了眼,当下笑道:
“来了。”
这人一身白衣,正是季秋。
而另外二者,则为阴阳家一脉的魁首东君,另一人则为纵横家的鬼谷先生。
三人正在论道,唯不见那气质最为缥缈的青衫人影。
原来自赵氏之事暂毕后,那一缕清风所化的庄周,便如梦蝶般化作南柯,飘然而去,不知踪影。
这便是他的道,天下无处不可去,天下无处不可在,若是练至大成,恐怕偌大九州,就没有庄周无法触及的地方,堪比季秋修佛之时,那传闻记载的佛家六通,着实令人艳羡。
“我之前便有算到,是以令门下弟子前去引领,叫这稷下远道而来的诸位先生,直接面见赵王去了。”
看到季秋有起身的样子,面覆黑袍下的东君开口。
“直接引去秦政那里?”
季秋话语有些诧异。
“是不是有点太急了。”
虽说请稷下诸子入赵而来,为秦政之后的天命大业铺路,从而叫整个九州扫去陈腐,是他们希冀之事。
但凡事,都不可能一朝一夕成之。
“况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