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解公的同窗,但却自称‘积一居门下走狗’,自称移山公首徒,可以说是对赵首辅最忠诚也最得赵首辅喜爱的学生,两人亦师亦友,他的辞官,意义非同小可。”
“为什么辞官?最近我没关注朝廷上的事。”
“还能为什么,辛国舅兼并土地、插手当地所有行业,惹得百姓怨声载道,一点活路都不给。徐白鹤身为一省巡抚,一忍再忍,最后忍无可忍,收集罪状三百条,证人笔录两大车。他学赵移山,一边送罪证上京,招摇一路,众人皆知,然后冲进国舅府,抓人救人,焚烧地契。辛国舅也不是省油的灯,抱着先皇后的牌位,在皇城门口磕得头破血流,生生昏死过去。太宁帝大怒,先罚没辛国舅部分私产,然后借口御史弹劾,在金銮殿上,当众指责徐白鹤不念及皇家旧情、让先皇后在天之灵难安、丢了皇家体面,当众剥掉从二品官服,连贬五级,直至五品,并圈禁徐白鹤在家反省。”
“剥掉堂堂二品大儒兼二品大员的官服?这是皇帝还是土匪?当金銮殿是强盗窝吗?”
“你们以为只是这样?不止徐白鹤自己,徐白鹤一家,都遭遇辛国舅等人的势力针对,尤其徐白鹤的政敌。徐白鹤八岁的孙子,竟然被一群孩子逼得差点喝尿,徐夫人生生气晕,听说遭受连番打击,怕是活不长了。还有种种丑事,羞于出口。最终徐白鹤挂印辞官,带着一家离开神都,说是行万里路,游历山川,但我估计是被气坏了,只能靠游历天下纾解。”
“这帮玩权术的,比咱玩命术的脏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