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向文眉头一皱,有些不太舒服的道: “话是如此,但一码归一码,那回我也严厉的警告薛正空了,并且后面几十年,我曾多次易容潜进白叶岛的灵舟阁,确定薛家已经改过自新。”
“文叔对薛正空犯下的错事都未深究,何苦抓着我的道侣不放呢。”
陈平眉梢浮起一丝冷意,淡淡的道: “在家族生死存亡的节骨眼上,为了一名死去的附庸筑基抱不平,对士气的影响不可估量。”
陈向文心底蓦的一颤,在他的记忆里,陈平还是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显然是动了真怒。
“唉,那暂且摆一边吧。”
陈向文微微的叹了叹,脸庞划过一丝苦笑。
其实他明白,过了今天,再要追究薛芸的责任基本是不现实的事了。
但他受陈平的恩惠太多,腰板压根硬气不起来。
何况接下去的大战,陈平乃是绝对的扛鼎之人,一旦稍有分心,恐会跌入万劫不复之境。
陈向文认真想了片刻,果断的作罢。
“文叔,我打算明夜子时在新月谷动员全军,是时候将邓、普两族的情况告诉下面的人了。”
陈平恢复了常色,郑重的道。
“好,我先去新月谷等候。”
陈向文同样表情严肃的点点头,然后化作一束黄光飞下山顶。
……
通道尽头,薛芸双手拧结的愣在原地,陈平一眼望去,正好对上了此女满是心事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