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能感觉到冷了,因为白柳好温热。
然后白柳若无其事地打开那本谢塔送给他的书,他带着一起过来了,问他:”要一起看吗?”
他们一起睡在满是脏污的血水受洗池里,看着俯瞰他们的神像,百无禁忌,漫无目的地聊着天。
“受洗有什么意思吗?”
“受洗的意思是神为自己最钟爱的,新生信徒赐予祝福的意思。”
“你这种也算祝福?”
“……对他们自己的祝福吧。”
“你很信这些?你该不会真的觉得有神存在吧?”
“嗯。”
……
白柳蜷缩在谢塔冰凉的臂膀上陷入了沉睡,等他第二天醒来却是在自己的床上,身上一点血水都没有。
下午的时候谢塔才回来,他比之前更加苍白了。
这次针孔蔓延到了他脸上,手背和脚背上是触目惊心的,反复抽血留下的青紫。
白柳沉默着用他从医务室偷来的绷带缠绕那些还在渗血的针口。
而谢塔安静地看着他,突然说:“这个绷带拆了,你的瘦长鬼影玩偶就有脸了。”
白柳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那群抽血的有钱人来得越来越频繁,谢塔出现的时刻变得越来越少,就算偶尔出现,谢塔身上那种熏人的血腥气和菌菇味道都会让人觉得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