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赤—————”
申山老祖自云海中坠下,身为一尊大罗仙,此刻却如同凡夫俗子似的大口喘着粗气,相较于力竭,更主要的原因还是被吓得。
在大南洲修道这么多年,对南须弥也算是了如指掌。
却不知道何时出了这么一尊凶神。
那些菩萨们被屠戮殆尽的一幕,直到现在还回荡在申山老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别说念及什么同门情谊了,在那年轻人甚至连神情都没有太大的变化。
想到这里,他浑身一阵恶寒。
旁边的玉池老祖也是差不多的状态,好不容易稳住了心绪,还是没忍住又朝后面看了一眼。
确定那袭墨衫并未追来,她用力攥了攥五指,却发现身躯早已酸软。
“都死了……”
玉池老祖收回目光,嗓音微颤。
“还活了一个。”
申山老祖咽了咽喉咙: “能从这位的手底下逃命,哪怕是有神虚老祖替死,那太虚丹皇
也足矣自傲了。”
不错,方才的那四件法器落下后,这位大罗仙的心中便只剩下了绝望。
说得难听点,今日这条性命纯粹就是靠着北洲赐下的宝贝,再加上意外路过的南皇,这才堪堪捡了回来。
但凡少了一样,自己现在早就和那群菩萨一样灰飞烟灭了。
“现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