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林朝阳在这些人口中听到最多的还是抱怨,就像去年77级中文系分配时一样。
这其中有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不知足,也有对未来的茫然和信心不足。
另有许多人发出了艳羡,他们艳羡的对象是陶玉墨和查海升,他们俩的分配去向是去了刚刚组建的政法大学。
毕业当大学老师,在这些学生眼中反倒是比去政法机关要好的工作。
陶玉墨听着同学们的艳羡,大咧咧的说道:“好什么呀!我去的是昌平校区,离着燕京四十多公里呢。”
她这话一出,顿时引来了同学们的讨伐,批评她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欢快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在推杯换盏中,陶玉墨的大学生涯结束了,跟同学们分别时她哭成了泪人,林朝阳抓住机会给她拍了几张丑照。
陶玉墨毕业了,家里人自然要替她庆祝一番,陶父打算傍晚带着家里人去下个馆子。
七月份天气正热,进趟城太麻烦了,陶父就把庆祝地点放在校外的长征饭庄。
林朝阳夫妻俩下了班来到朗润湖公寓跟家里人汇合,见到朱光遣在家里。
打了个招呼,林朝阳悄悄问陶玉墨,“老朱怎么这个点儿来了?”
陶玉墨正在玩陶希文的游戏机,目不转睛的回了他一句,“来换书的。”
“换书?换什么书?”
林朝阳正问着,在一旁已经等着急的陶希文抱住了陶玉墨的大腿,“小姑,你都玩十五分钟了,该我了该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