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面相觑,又等了一会儿,暂无什么感觉,胥乐这才问道:
“官人可要歇息歇息再过去?”
“倒是不累,这便过去吧。”崔南溪深吸了口气, “还是我走前面,这样我要是不慎手滑脚滑,你也好拉我一下。”
“是!”
仙丹已经进了肚皮,倒也不必担忧人性与邪念了,可以大大方方的过去。
而这回与上回不同,两人都感觉精力充沛,神台清明,原本就能轻松渡索的武人,渡得更轻松了,原本有些艰难和危险的官人,居然也一次都没有因为手滑脚滑而险些摔落。
只是过索之后,却没有见到原本应该等待在这里的随从,驴儿和行囊也不见了。
倒是远远的看见了仙师离去的背影。
远方晨光下的红叶比血还红,地上不知是什么草,抽出了白色的穗,密集得像一块厚毯,被风吹得朝向同一个方向。在这绝美的秋林间,一条看不出是路的路从南到北,一个道人带马缓行,还是那匹枣红马,还是驮着驮包,已经走得很远了。
再一转角,便看不见了。
“这洪修!”
还当不上一匹马!
官人不禁暗骂。
可也怪不得随从——
自己二人昨夜一夜未归,这山口风大得很,随从等到晚上还等不到人,必然要去能避风的地方过夜,而现在正是清早,也许还没有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