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实循声看去,只见内阁首辅大臣严羡之向这边走来,陈实惊讶万分,心中纳闷:“他怎么在这里?”
陈棠悄声道:“西京剧变,严羡之逃离西京,但两界合并后,地理大改,他不认得路,一路逃到这里。他带着的妻儿老小,路上几乎死得一干二净,只剩下小儿子和一个小妾。我见他怪可怜的,便许他留下。”
严羡之显得比之前老了许多,再无之前运筹帷幄的内阁首辅风采,一身布衣,很是朴实,快步来到陈实跟前,拜道:“老朽严羡之,拜见小陈大人!”
陈实搀着他的双肘,没有让他拜下去,笑道:“严大人为何行此大礼?折煞我了。”
严羡之笑道:“寄人篱下,礼多主人家便不怪罪。”
陈实正色道:“你我同朝为官,我岂能见你落难而不施以援手?快别这么说。”
他转头悄声道:“爹,给他安排几亩地,让他干活,不能让他白吃饭。”
陈棠小声道:“已经安排上了。我们乾阳山不养闲人。”
陈实问道:“干活勤快么。没事严大人,我不是说你……不勤快,得抽!”
“还算勤快。”
“那就好,乾阳山不养闲人。到了咱们的地方,他休想作威作福。”
陈实满面笑容,与严羡之寒暄几句,道:“晚上我家摆宴席,为我接风洗尘……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礼送来便可,没必要亲自过来了。严大人请便。”
陈实挥手相送,又看了看陈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