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突然道,“倘若我知道此事,一定会阻止他们。此次会试,我将凭我本事考取功名,用不着用这等下三滥的手段。”
他声音带着一丝怒意,又像是在跟陈实解释。
自己手下人对他没有信心,自作主张夜袭陈府,又吃了败仗,连中郎范彭也死在陈府,这一晚的作为,雷声大,雨点小,为人所笑,令他也自觉丢脸。
陈实瞥他一眼,对于公子和张悠所说的事情,他一无所知,他早上起来家里干干净净的,街道上也干干净净的,与往日并无不同。
他看着自己面前正在奋笔疾书的小吏,大声询问道:“考官,这论题,我能自己写么?”
考官们面色微沉:“不许喧哗!”
陈实气结。
他选择符法一体论的目的,就是为了给小吏制造点困难。
符箓和法术他研究得最多,而且家学渊源,起点就比其他人高。而且符法一体对其他人来说就十分困难了,想在这上面有所建树,除了要有天赋之外,还需要花费几十年的努力。
他更想让小吏知难而退,自己亲自动笔,否则这文试还有什么乐趣?
不过,他面前的小吏似乎对自己的造诣很有信心,落笔如有神助,疾风劲草,很快便洋洋洒洒的写完,将试卷压在镇纸下晾干。
陈实逐字逐句阅读,不禁动容,抬头看了那代笔的小吏一眼,只见这小吏不过三十多岁的年纪,应该不满四十岁,身上的衣裳不是官服,而是吏服,应是礼部负责捉笔的小吏。
“这位兄台,你在符法一体上的造诣很高!符箓和法术你基本上已经融会贯通,堪称宗师!”
陈实忍不住道,“我见过不少符师,但是能在符法的造诣上超越你的,没有几个。你为何只在礼部做个捉笔小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