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秀婶笑道:“二牛这孩子,模样还跟当年差不多,他被卖掉的时候,大概十来岁吧。买他的那个道人牵着他,像牵只牲口……”
陈实心中微动,道:“二牛被道人买去的?不知这些年在哪儿修行?”
钟二牛抬眼,与他对视。
钟二牛是一个年轻人,二十岁上下的年纪,相貌周正,谈不上帅气,但有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哪怕衣衫破败,浑身血污,他仿佛也是贵公子。
古怪的是,他的左耳下挂着一枚耳环,耳环的形态是外层是颗太阳,内层是一轮弯月,弯月悬挂在太阳中间,很是精致。
“我被那道人带到一个山坡上修行,后来他成了我的师父。”钟二牛道。
陈实来到他的面前,蹲下身子,与他面对面,道:“你们山坡上多少人?修行的是什么功法?我是当今状元,你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不妨说出来,我指点你。”
钟二牛移开目光,眉目低垂,道:“谢谢,但我不用你指点。我在我们那个山坡上是同辈第一,即便为我师父遇到不懂的地方,也需要请教我。”
陈实道:“你只是在你们那个小山坡上的同辈第一,出了小山坡肯定就不行了。把你修行的功法说出来,我定可指点你。得了我的好处的人,太多了,说不得你也得了我的好处。”
钟二牛低笑起来,突然剧烈咳嗽,过了片刻,才喘匀气息,道:“师门功法,不得外泄。还请阁下见谅。”
朱秀才的声音传来:“小十,你的问题,他一个都没有回答。他绝对有问题。”
“这么说来,其实你不想得到我的好处?”陈实目光直视钟二牛像是要洞察他的内心。
钟二牛抬头,二人目光交锋。
陈实的问题,他还是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