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服下它吧,过会儿该来人了。」老人道,「它见血即化,正好你肚子上有伤。」
裴液低头,手上的指甲仍是尖锐的幽蓝,他捏着这枚明珠,缓缓贴上腹部的伤口。
一种奇怪的驾轻就熟之感生出来,这肚子似乎已对被钻进钻出感到习惯。
好在这大概是最后一次。
一触碰到伤口,手上的明珠便软化下来,成为一团柔和的胶体向其中滑去。
裴液感到一股冰凉的细流缓缓深入腹中,而后伤口竟然当先被这胶体封住。
他这时知道老人当年是如何在重伤之中保下残命的了。
裴液渐渐感到自己腹中多了一样物什,这陌生而熟悉的感觉,正是……丹田种。
与前几日卧在自己腹中的龙舌和神种不同。那两样东西在时,虽然自己也能有所操控,但总有诡异陌生的感觉,不像是在运用自己的一样器官,而是在使用植入身体的异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