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他进来,陶虞臣便起身笑道:“三位同年,我那传奇师兄来了。”三人起身相应,双方客客气气的序了齿,又自我介绍一番,原来那两个模样相仿的乃是余姚县的一对兄弟,年长的二十七岁,叫孙鑨字文中,小他三岁的叫孙铤字文和。另一个矮个子乃是萧山县人,名唤陈寿年,字松龄,却是几人中最大的一个,有三十好几岁的样子。
又是一番见礼,双方便按照县试成绩和年齿叙了座,孙鑨是余姚案首年齿最大,坐了上位;沈默也是案首,但年纪小,只能坐次席;孙铤和陶虞臣都是二魁,便按长幼坐了三四位,那年纪最大的陈寿年因为是萧山四魁,也只能末座。
虽然马上就要重排座次,但就这一会儿却也马虎不得。
五人坐下后,沈默对陶虞臣笑道:“方才听你说,我是什么传奇师兄?”
陶虞臣刚要说话,那孙铤却抢先笑道:“是在下早就听闻拙言兄的轶事,一直仰慕的紧,这才向虞臣兄问到的,还请拙言兄恕罪。”他的举止从容优雅,即使道歉也如清风明月一般……不是刻意装出来的,而是仿佛天生如此,若不这样反倒才让人奇怪。
‘有道是三代出一个贵族,不知这孙家是个什么光景。’沈默心中暗道,面上笑容和煦道:“文和兄哪里话,小弟高兴还来不及呢。”说着惭愧的笑笑道:“只是小弟庸碌,除了小时候几次胡闹之外,也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