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整个家族跟着遭殃,沈老爷将沈炼开革除了宗祠,但世上总有许多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批评家,对此举大加抨击,说他无情无义,胆小怕事云云,让他承受了很大的压力,便学上了借酒浇愁。
所以沈老爷这半年喝醉的次数,便远超过之前那大半辈子,几乎是动辄过量,每喝必醉……这次也不例外。
沈默将趴在桌子上的沈老爷扶起来,搀到床上去,便听他含糊不清道:“我的儿啊,你怎么还不回来呢……”
沈默一下子愣住了,仔细听沈老爷的话,便又听到了诸如‘风高浪急’、‘曰本蛮夷’之类的词语,心中不禁十分愧疚……原以为大伯一直蒙在鼓里呢,但很显然他已经通过别的渠道,知道了沈京的去向,只不过一直装作不知道罢了。
看着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沈老爷,这半年明显见老,沈默不由轻叹一声,暗道:‘太不容易了。’
从沈家台门出来,再去拜会唐师叔,却被热情接待他的绍兴同知告知,知府大人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