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的寿宴,从中午一直到申时,客人们都已带了几分酒意,可是还没尽兴。猜拳行令的,吆五喝六的,捏耳灌酒的,赖着不吃的,喧哗无比,简直闹翻了天。
沈默几个不吃酒,早就想要回去了,却被徐渭拉住,小声道:“你们说严世蕃来这儿干啥?”
“恶心李默呗。”孙铤撇撇嘴道。
“那怎么还不走?”诸大绶笑道。
“恶心到底呗。”说完孙铤自己都嘿嘿笑了。
“我看这里面有蹊跷啊。”徐渭捏着稀疏的胡子道:“咱们不急着走,说不定待会能看到一场好戏。”
“这是你说的。”孙铤立刻来兴趣了,威胁徐渭道:“如果没有怎么办?”
“没有就没有呗。”徐渭不负责任的笑道:“你可以多吃点菜,这样晚饭就省了。”
“我有那么砢碜吗?”孙铤翻着白眼道。
几人正在说笑,胡同口突然起了一阵搔动,鼎沸的人声,旋即变得一片静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