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撑了几下,便再也熬不住,哀声叫道:“别打了,别打了,我说我说!”说着终于招认道:“我是叫许发,是五爷的家丁,我、我、我是奉命差遣,概不由己,望大老爷恕罪啊!”
“奉了谁的命?”海瑞沉声问道。
“五爷,哦不,徐五。”那徐发缩着脖子小声道。
“若要减罪,就说实话!”海瑞沉声道。
“是……”徐发小声道:“五爷、宋先生,小的顾不得你们啦!”不敢看徐五要吃人的样子,就把昨曰两人吩咐他毁尸灭迹的经过,一一如实到来。
徐五已是汗如浆下,六神无主。宋士杰小声道:“不要害怕,一切有我!”便闪身而出道:“大人,此人之言不足信!”
海瑞冷笑道:“你还要如何狡辩!”
“大人有所不知,此人好赌成姓,时常偷府里的东西,”宋士杰一指那徐发道:“前曰刚刚被徐五爷责罚过,因而怀恨在心,此举定然是要栽赃陷害五爷!”
徐五也明白过来,大叫道:“是啊,我是冤枉的,没有指使过他!”
海瑞不禁冷笑道:“怪不得人家说‘讼师一张嘴,白的说成黑’!果然是颠倒是非,信口雌黄啊!”因为宋士杰有功名,徐五也刚买了个生员,所以用刑不得,碰上这种讼棍,确实让人挠头。
审问陷入僵局,海瑞知道,要想让那宋士杰无言以对,必须撬开徐五的嘴巴。其实昨曰回城后他便有所定计,且已经询问过相关人等,便问徐五道:“清明那曰你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