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严嵩缓缓道:“不过只要找个合适的机会说说,陛下是不会反对的。”说着淡淡一笑道:“其实一点都不难,只要把他夸得没了边,陛下自己就会不踏实的。”
“原来爹您早有定计,”严世蕃笑道:“孩儿倒是瞎艹心了。”
“瞎艹心不要紧,别瞎胡闹就行!”严嵩声音有些严厉道:“你已经到了不惑之年,不能再像年轻时那样骄奢银逸、飞扬跋扈了,该给孩子们做个榜样了……”
严世蕃身为严嵩的独子,那是从小溺爱到大,几乎从不说重话,不由奇怪道:“爹,您今天是怎么了,说这事儿干吗?”
“没什么……”严嵩有些郁闷的打住了话头,其实他是想起现在朝野上下,许多人挂在嘴边的那句‘生子当如沈拙言’,心中一时有些感慨,却也知道江山易改禀姓难移,严世蕃都混账了这么多年了,送到太上老君炼丹炉里也没用,只能随他去了。
父子两个便谈妥了沈默的命运,然后严嵩直截了当的问道:“你那些狐朋狗友里,有哪个拱着要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