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家人告诉他:“蓝天师身体不好,先回去休息了。”
“快请他回来!”陆纲对外面的锦衣卫道:“拦下他的轿子!”
整条街上都站满了锦衣卫,加之蓝道行的轿子,本身就是锦衣卫抬着,也没走出多远,所以不一会儿便被拦下,转了回来。
一见那轿子回来,陆纲和陆纶纳头便拜,求天师相助。
锦衣卫掀开轿帘,露出蓝道行那张伤痕累累的脸,他虚弱的笑笑道:“贫道泄露天机太多,所以才遭了厄难,若不是因为平生从不做恶,定然连命都丢了。”说着微微摇头道:“贫道现在是不敢再起乩了,二位公子还是另请高明吧。”
陆纲苦苦哀求,头都磕破了,嘶声道:“家父定有莫大的心事未了,这让做儿子的忧心如焚、羞愤欲死,如果天师不相助,我们兄弟俩,只好一头撞死在灵柩上,以谢家父。”陆纶虽然不以为然,但多少天的孝子演下来,早就习惯姓的鬼哭狼嚎、要死要活了,所以看起来与乃兄别无二致。
看他们兄弟俩悲戚欲绝的样子,来宾们也不好受,其中一些多愁善感的,甚至跟着一起抹泪,便有人劝说道:“天师,陆太保平生多行善事,是大大的善人,您帮他了了最后的心愿,不仅没有坏处,还是一桩大功德呢。”“就是啊,再说这不过是帮陆太保传个话,也不算泄露天机吧。”
蓝道行苦笑一声道:“如果不算,为什么活人听不到逝者的声音呢?”话虽如此,终究禁不住众人的劝说,缓缓点头道:“也罢,念在两位公子一片孝心,贫道拼上折寿几年,也帮你们这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