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们会不会被冻死?”把林台吉将身子裹在裘皮大氅里,趴在马背上,颤声问道。他被冻伤了脚,已经没法走道了,所以整个人也显得很悲观。
看到另外两个弟弟也情绪低沉,黄台吉只好大声安慰道:“怎么会呢?我们是长生天的宠儿。”风太大,声音小了就把话吹跑了,根本听不清。
“我都不信了。”丙兔台吉缩着脖子,大声道:“长生天要是眷顾我们,难道会用这么恶劣的天气欢迎我们?我看离了大草原,长生天也没用了。”
“不要胡说!”黄台吉训斥道:“这场大雪是长生天的意思,你不要光看多少人被冻死了,还要想想有了它的掩护,我们才能躲过明军的哨卡,也不用再牺牲勇士们的生命,假装攻城了!”对自己的理论十分得意,他对几个弟弟道:“要想得到金子,就得付出银子,这是长生天在考验我们,配不配得上这场伟大的胜利呢!”
“这是他第八遍重复了吧?”丙兔台吉问比较沉默的布彦台吉。
“没那么多,”布彦台吉答道:“第七遍而已。”
黄台吉好不尴尬,要是再这样走下去,他的威信都要丧尽了,便大声问道:“已经到哪了?”
过一会儿,一个斥候跑过来道:“到王村了。”
“离宣府还有多远?”黄台吉大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