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立久经宦海,心里明白的很,如果去找严世蕃解释,说那‘八百两’不是我干的,只能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连皇帝一块得罪了。他觉着皇帝赏赐自己蟒袍,虽不一定把自己视为亲信大臣,但至少有那个意思,自己何不顺势做个忠君之臣,跟严世蕃彻底撇清呢?
涂立很快拿定了主意,对何宾道:“部堂,皇上的意思很清楚了,这次不给东楼公定个重罚,我们是别想过关。”
“唉……”何宾埋怨的看他一眼道:“你呀,既然把大头都抹掉了,还留那八百两干什么?”
“谁能想到皇上会在区区八百两上做文章?”涂立一脸委屈道:“现在不是埋怨我的时候,先过去这一关再说吧。”
“唉,那倒是。”何宾道:“我去小阁老那里请示一下,你去吗?”
“我就算了吧。”涂立苦笑道:“省下那顿臭骂吧。”
何宾出了刑部衙门,很快来到严府中,他是严嵩的干儿子,无需禀报便可直入后宅。
到了后院中,正看见严鹄出来,何宾一打听,严世蕃竟然已经搬出府去,要找他得去别院了。
何宾说,既然已经到了,也不能急着走人,怎么着也得先给老阁老请个安。
严鹄听说何宾要去见他爷爷,笑道:“那感情好,我可得跟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