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无相转脸去看薛宝瓶,发现她站在门口儿,胸口急促起伏着,好像刚才是她自己打了一架。跟李无相对视一眼,这才长出一口气,脸上绽出一个颤巍巍的笑容,仿佛脸皮因为刚才的紧张和兴奋而绷得太久了,却又不知道该说什麽好。
李无相就对她笑了一下:「抱歉。」
薛宝瓶愣了愣:「啊?」
「抱歉叫你开门,叫你听见那些话了。」他叹了口气,从厢房门边提起木锹,用湿泥把地上艳红色的血洼填上,「但这是最简单有效的法子。对欺软怕硬的人来说是没法儿讲道理的,像刚才那种处理方式最直接。但我也不能叫他们觉得我是个不安定的危险分子,那搞不好他们就会去镇主那儿想办法。所以我得像刚才那样,叫他们先招惹我,然后就知道我挺不好惹,但在那之前呢,则人畜无害。」
薛宝瓶又喘了几口气才回过神:「那……他们会不会去找镇主——」
「镇主家的门可以随便进吗?」
「好像不行,有人守门的……」
「那,之前的王家父子三个,在你们镇上杀过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