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羡机目光一黯,低声道:“家母已经过世一百多年。”
陈渊一怔,他想过任曼可能会寿尽坐化,毕竟任曼只是一个伪灵根修士,资质不佳,结丹难如登天。
但没想到,任曼竟然已经死了一百多年。
“任道友可是遭遇了不测?”陈渊问道。
曹羡机目中露出回忆之色,缓缓道:“当年李驹死后,家母和叔父分别,带着小侄离开齐国,逃到南边的梁国,在梁国两大宗门之一,齐楚派的坊市中安顿下来。”
“但后来魔宗势大,齐国六宗战败,梁国也不安全了。”
“家母又带着小侄,一路南行,了两年时间,走走停停,来到卫国后,方才停下。”
说到这里,他目中露出一抹温馨:“卫国一直比较安定,家母和小侄在金梧派开设的坊市中,租了一间洞府。”
“家母要去卫国的几处险地猎妖,换取灵石,小侄本想与她同行,但家母却不同意,让小侄安心修炼。”
“小侄就在洞府中闭关修炼,争取早日筑基,但没想到……”
曹羡机顿了一下,目中满是悔恨:“一个月后,家母重伤而归,小侄问她是谁下的手,她只说自己遇到了劫修,就当场坐化。”
陈渊叹了一口气,曹羡机一字一句道:“小侄懊悔异常,为何没有和家母同行,也许她就不会死了……”
“家母死后,小侄不敢离开坊市,变卖了家母手中的灵器法器,换成丹药,把修为提升到炼气十层,凭借叔父赐下的筑基丹,成功筑基。”
“筑基之后,小侄就去调查那些和家母有过往来的筑基修士,小侄不信,家母一向谨慎,会无缘无故遇到劫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