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山东士族的日子并不好过,自从博陵崔氏在草原上低买高卖被薛延陀抓包以后,五姓七望在草原上的名声可以说是顶风臭十丈。
草原上的人不再待见山东士族,甚至于契丹、新罗那一片都听说了崔氏叔侄在草原上的奸商事迹。
别说是去草原上卖货,就算是去买货,诸部族也不再接待山东士族的人。
之前囤积的那一波货,亏了少说得有几万贯。
可不要小瞧这几万贯,在贞观年间,这算得上是一笔不小的巨款。
这种名声发臭,从草原传到了大唐之中,边郡的商人们率先知道他们的事迹,随后通过商人们的口口相传,传入了大唐百姓们的耳中。
再加上前年崔挺之叔侄鼓动齐王李佑谋反,在大唐境内,五姓七望的声望已不再如之前那般炙手可热,就连天价彩礼的事儿,都少了收许多。
但毕竟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有的人因为这些事儿对五姓七望嗤之以鼻,但还是有一部分人仍然对于五姓女趋之若鹜。
山东士族,世代簪缨,数百年的积累,不容人小觑。
这一次的宴会,并不是房遗爱表哥卢铉牵头,发起人是崔寔,卢铉也只是提出邀请。
这次宴会,卢铉推脱有病没去。
无他,实在是太丢人了。
“成大事不拘小节,不拘小节啊……”卢铉坐在窗前,看向红彤彤的夕阳,感慨地说道。
然而并没有人应和他,只有卢铉南房的小堂弟磨墨的咔咔声。
“升之,你在作甚?”卢铉偏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