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洞眯起了眼。
「你知道,欢死楼有一种没有面目的戏鬼。」隋再华轻声道,「他们无亲无故,也抛去了自己旧有的身份,从此彻底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成为一件杀伐的工具,或者某个人的扮演者。」
「.」
「我这些年一直注意欢死楼的踪迹,然而在似是非是的蛛丝马迹中,这位戏主的行踪一直扑朔迷离,无隙可乘。」
「所以你是说,瞿烛做了这个影子?」无洞道,「甘心抹去自己的面目,塑成别人的模样,帮着别人活了二十年?」
「与虎谋皮,总要付出些什麽。」隋再华道,「我想他也不在乎这些,毕竟欢死楼与他目的一致,也许他颇有同道之感呢。」
他笑了下。
「那麽.他在欢死楼待了二十年,我们能通过他找到欢死楼的踪迹吗?」
「暂时不能,但我想提一个不传六耳的猜测。」隋再华看着他。
无洞眯了下眼。
这句话甚至没有说出来,无洞似已心会。
「我寄过去。」他把那张短笺也塞入了信筒。
——
照幽之中,裴液安坐等待着。